湖北痴呆儿从天才指挥变成养鸡户 痴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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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发布了前半部分。今天请随我进入《舟舟历险记》后半部分:
握住铁饭碗到达顶部
到处旅游的日子,走过春夏秋冬。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2001年。
此时,舟舟23岁,妹妹张贤20岁,胡厚培也已是花甲之年。
一边是身患癌症的妻子,一边是天生愚蠢的儿子,一边是缺乏关爱的女儿。
这三座大山让60岁的胡厚培不敢有半点放松。
他很清楚,即使办理了退休手续,他也没有资格活完这一生。
他是家里唯一最清醒的人。
为了自己的生计,为了家人的未来,胡厚培凡事都得多想一些。
这时,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愁眉苦脸,愁在心上”。
胡厚培的忧虑和舟舟的名誉,在外人看来,都是想隐瞒都无法隐瞒的事情。
当时,中国残联副主席刘晓成会见了胡厚培,并向他承诺,残联将对周洲负责到底。
2001年4月,他正式邀请舟舟成为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团员。
这次邀请,对于舟舟来说,无疑是一个接铁饭碗的机会。
与私下接商演相比,在艺术团工作不仅稳定,而且待遇也相当不错。
就连普通人也想开动脑筋,想尽一切办法挤进这个前途光明的体系。
然而对于舟舟来说,哪里都一样。
他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让他开心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在文工团里,舟舟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很多同样是残疾人的朋友陪伴着他,这让舟舟很满足。
规律、自由,是舟舟当时生活的真实写照。
在群里,舟舟结识了一位很深的朋友:少了一条腿的江哥。他们总是可以互相帮助。
江哥提到:舟舟不仅善良、安静,而且乐于助人。他就像西藏的雪山一样纯净。
舟舟生活规律,每天起得很早,大约五六点钟左右。
起床后,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收拾自己的身体。
而且每次洗完后,我总是把毛巾拉得整齐、对称才离开。
(舟舟洗完后整理毛巾)
然后,他叫江哥起身,回到卫生间,提前给江哥挤了牙膏。
江哥刷牙的时候,舟舟就会回到宿舍,帮江哥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这是舟舟的习惯,也是刻在骨子里的行为准则。
爱干净,遵守规则,尊重礼仪。
这些好习惯是父亲胡厚培一遍遍教给他的,他也贯彻得很好。
所以,舟舟虽然是个弱智,但也没有那么讨厌。
就这样,舟舟跟着一大群人去旅游。
生活还不错,工资也不低,地位和邰丽华不相上下。
甚至在2002年,艺术团就慷慨解囊,赠送给他和邰丽华一套位于北京北四环的房子。
对于这样的待遇,除了整个文工团的两大顶梁柱之外,其他人都只能羡慕不已。
但胡厚培却不这么认为。尽管他年纪大了,但他的头脑却非常清醒。
首先,虽然是北京位置好的房子,但是没有产权,只有使用权。以后能不能继续住在里面,完全取决于艺术团的话。
其次,接受艺术团的住宿安排,就相当于断绝了舟舟私下做生意、演戏养家的路。
而舟舟也不能一辈子都和文工团绑在一起。
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孩子很容易被别人控制的生意,胡厚培不愿意做。
(舟舟父亲胡厚培)
因此,他拒绝了艺术团的住房分配,而是提出了另一个可以让他抢占先机的方案:
在我的家乡武汉,我正在寻找一套140平米带电梯的大房子。房产证上写着我女儿张贤的名字。
艺术团按月还房贷,每月2000多元。
抵押的价格比舟舟当时在文工团的月工资高了1000多元!
这样的要求艺术团能答应吗?
也许是胡厚培急于保护自己的家人,才想尽办法去谈判;
或许,舟舟当时的地位太高了;
或许,艺术团另有打算。
总之,艺术团其实接受了所有在常人看来不合理的要求,四年就还清了抵押贷款。
有人说,胡厚培太过分了,利用舟舟的名声为自己谋划,最终会让舟舟失去稳定的靠山。
但谁能理解这个生活艰苦、妻儿体弱、年过60的老人所承受的痛苦呢?
他想要的只是为身患癌症的妻子减轻爬楼梯的负担;
他只想为智障儿子争取主动权;
他想要的只是用自己在房产契上的签名来弥补多年来对女儿的忽视。
他所想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
他倾注了自己的一切,去打理一切,为自己最爱的三个人的未来铺平道路。
在当时无助的处境下,我相信任何一个聪明仁慈的人都会这样做。
交易达成后,一家人搬出了居住了数十年的14平米筒楼,搬进了面积扩大10倍的电梯间。
而这样的待遇也暗示着舟舟的明星事业正在悄然走向巅峰。
坚守着指挥梦,却一举破碎
在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工作期间,舟舟经常要跟着队跑来跑去。
因此,他所有的生活用品都会整齐有序地摆放在他自己的专属行李箱里。
这样一来,只要有演出,他就可以随时出发。
舟舟每天都是快乐、无忧无虑的。
但胡厚培渐渐发现,文工团对舟舟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的待遇也下降了。
2005年舟舟登台演出时,他已经不再是主角,甚至没有像样的乐团可以与他相匹配。
对于这样的安排,艺术团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没有常设的管弦乐队。如果要演出,艺术团要向美国交响乐团支付高达3万美元的出场费。
没有一个艺术团愿意轻易付出这样的“代价”。
胡厚培明白这一点,也深知这一点。
但他仍然想坚持为儿子指挥交响乐团的梦想,维护舟舟来之不易的辉煌。
不要让你的梦想破灭,不要让你的荣耀蒙尘。
“没有乐团,舟舟就没理由留下来。”胡厚培说。
于是,他就萌生了带舟舟离开文工团的想法。
(周舟指挥交响乐团)
正当胡厚培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时,湖北武汉的一位大学校长凭借周州仅存的声誉,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他建议舟舟可以和他参与经营的剧院签约,成为那里的一鸣惊人的明星演员,享受48000元的高月薪。
这样的条件,哪个为儿子的未来着想的父母能拒绝呢?
胡厚培做出了决定,签订了一份为期五年的合同。
舟舟也从北京回到了家乡武汉,和父母住在一起。
然而,儿子的归来并没有给母亲张惠琴带来太多的喜悦,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病情。
她知道,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地多看儿子几眼。
然后我回忆过去,与现在比较,但我从来不敢展望未来。
盯着舟舟若有所思的张惠琴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去世后,他必须捐献自己的角膜。
她想继续看着舟舟长大,也愿意帮助两个从未见过色彩的人重拾光明。
(2005年舟舟演出前与母亲合影)
后来,2006年5月27日,在武汉市第161医院,张惠琴无法忍受癌症的痛苦,彻底告别了给她沉重打击的生活。
世界上最爱舟舟的人已经走了。
而舟舟的生活发展也逐渐呈现出下滑的趋势。
最明显的体现就是与影院的合作。
剧院的计划是让舟舟成为交响乐团的明星,加入组建的队伍到高校演出,重点是普及交响音乐。
至于舟舟,每次演出只要有他的节目就可以了。
但这样的安排却引起了胡厚培百般的不满。
他始终认为舟舟应该是乐团的主角。
毕竟舟舟的名气还是有的,出场费也很高。
不同的意见和看法最终导致了两党之间的裂痕。
结果,合作不到一年就破裂了。
后来他接手的公司为了赚取更多利润开始大举裁员。
乐团的音乐家人数减少到原来规模的一半。
而这样的乐团也抵挡不住“大型交响乐团”这个词。
其他人可能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但在老音乐家胡厚培的内心深处,他认为这根本就是对儿子的忽视,对艺术的亵渎,对观众的“欺骗”。
乐队的规格有严格的标准。如果达不到数量要求,怎么能给舟舟一个完整的舞台?
(舟舟指挥)
为了儿子的指挥梦想,一生从未涉足过商业的胡厚培在66岁时接手了乐团的烂摊子。
他打算亲自为儿子打造一支以他为绝对核心的业绩团队。
但支持一个团队谈何容易?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厚培逐渐发现,如果舟舟单独演出的话,演出是有利可图的。
但如果你和管弦乐队一起演出,你就真的赔钱了。
出水口的流速远高于进水口的流速。
如果没有扎实的家庭资产积累,这个窟窿很快就会崩塌。
2007年全年,洲洲的演出达到了168场的高峰。
这个数字是歌坛巨星刘德华过去9年举办演唱会的总数。
但即便如此,乐队50多名成员的工资缺口仍然难以填补,乐队的生计也越来越难以维持。
“钱、钱、钱”,这成了老艺人胡厚培每天睁开眼睛最担心的事情。
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但坏事总是喜欢用轮子战术,轮流与别人竞争。
2008年,南方冰灾和奥运会安全管控接连而来。
舟州交响乐团无法外出演出,被限制迁徙一整年。
没有演出活动的舟舟只能在家里的音响前表达自己对交响乐指挥的热爱和热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舟舟的脸上写满了不满。他甚至会双手背在身后,盯着父亲抱怨:“无聊啊!”
看到舟舟如此“受苦”,胡厚培心里不舒服。
但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联系他,尝试让他的儿子重新登上指挥台。
走过很多地方,中年受苦
转眼间,时间搭着特快列车飞逝,奔向2010年,舟州人已过中年。
在人生的这个阶段,本该事业有成的时候,好消息似乎却被静音了,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舟州交响乐团也士气低落,郁郁寡欢。只能靠胡厚培仅存的信念坚持下去。
有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位北京商人在一家餐馆吃饭时,遇见了胡厚培和周周。
看着曾经名噪一时的舟舟,他打了个小算,主动和胡厚培聊天,提出投资2000万扩建舟舟交响乐团。
这笔投资可以说是洲洲名下最大的一笔投资。
不仅可以解决整个乐团的燃眉之急,还可以为舟舟的“东山再起”添火加火。
胡厚培与对方聊得热火朝天,甚至到了签字盖章的地步。
但无论谁这么想,喜悦终究是徒劳的。
就在快关门的时候,主动找上门的北京商人决定退缩。
他随口找了个借口,拒绝在合同上签字。
商界的变数让胡厚培疲惫不堪。
舟舟的“名人意识”也让他不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和有能力的人在一起。
胡厚培逐渐意识到,舟舟想要的不仅仅是有人照顾他的衣食,更是朋友和信心。
(舟舟的艺术团生活)
与普通人相比,舟舟的存在感非常弱。
这种感觉让一个享受鲜花和掌声的“大牌指挥”颇为不爽。
在舟舟心里,他是残疾人中的老大,也算是残疾人中的佼佼者。
能够满足舟舟心态的地方,不再是父亲的身边,而是残疾人艺术团。
终于,2013年,舟舟重新走进了北京的“故乡”,入驻北京魂声残疾人艺术团,再次开始了集体生活。
舟舟再次恢复了群里规律自由的生活:
早上起床,洗漱后泡一杯咖啡。
喝完咖啡,舟舟就会拿出平板电脑,玩他最喜欢的祖玛游戏。
不过,舟舟并没有沉迷于打游戏。
基本上玩几个游戏后,你就会自觉收起电脑。
比赛结束后,舟舟会一边看着其他人还在熟睡,一边帮生活老师做点卫生,然后等待7点的早餐。
有演出就跟着他们去;如果没有演出,那就在九点左右补觉。
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和成员们一起排练,打磨节目。
晚上七点,舟舟习惯性地打开电视,看准时播出的新闻。
虽然他没有时间概念,也认不出手表。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准确地掌握演出开始的时间。
当天气预报开始报道湖北武汉的天气时,洲洲也会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仔细聆听气温。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聊天,叮嘱父亲根据天气调整衣服。
为了父亲的爱,舟舟付出的代价不亚于一个有能力的人。
平日里,舟舟也承担起了一个残疾大哥的责任:照顾身边的每一个人。
演出间隙,她还会戴上聋哑姐妹舞蹈表演时使用的头饰,随着歌曲现场跳舞。
(舟舟跳舞让她的朋友们开心)
另一方面,胡厚培曾经坚守的以周周为主角、演出中必须有乐团的严格标准也逐渐土崩瓦解:
在魂之声艺术团中,舟舟演出时的所谓指挥,很少是一支优雅而有力的交响乐团的指挥。
他所做的只是回应CD上播放的音乐并在舞台中央挥舞。
曲目也从世界音乐名曲《卡门》变成了连街头小孩都能哼出几句的《小苹果》,真是讽刺。
从1999年到2015年,16年间舟舟参加了近3000场大型演出。
但这样的成就并没有将舟舟推向音乐圈的顶峰。
相反,随着演出次数的增加,他被移离了庄严的音乐厅。
说起来,实在让人感叹:世事难料,命运捉弄人。
胡厚培相信命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舟舟能够开开心心地走完剩下的路,也是值得的!
然而2016年的一个电话,让胡厚培再次担心起来。
“老胡,我告诉你一件事,舟舟在北京309医院被诊断出肺癌,而且还是中晚期!
它位于肺部的主动脉上,大约有鸡蛋大小。 ”
什么?肺癌?
听到这句话,胡厚培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妻子患癌症接受放疗、化疗、手术后的痛苦。
“此外,检查时还发现舟骨肋骨上有多处陈旧性骨折。”
什么?断裂?
胡厚培这才想起舟舟曾对自己和妻子痛苦地叫喊过,但两人都没有想到骨折的事情。
当年舟舟小的时候,被同伴拖到水库边,被看不起的同伴欺负。
被拳打脚踢后,他的衣服被脱光扔到路边。
舟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他的朋友们在和他玩,就对别人傻笑。
后来,礼宾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拿了一叠报纸,把舟舟浑身湿透的尸体包裹起来,送回了胡厚培家。
想到这一幕,胡厚培作为父亲的心又被刺痛了。
他赶紧收拾好行李,订了一张从武汉飞往北京的机票,前往舟州游玩。
来到医院,医生给出建议:舟舟需要放疗、化疗。
但目睹了妻子癌症治疗全过程的胡厚培,根本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经历同样的痛苦。
他拒绝了医生的建议,决定带舟舟保守治疗。
四处打听后,有人告诉胡厚培,深圳石霞村一家私人中医诊所可以治疗舟舟的病。
但说到治疗方法,就连胡厚培本人也不太相信。
据他说,“这听起来不科学。”
因为,据医生介绍,每次治疗时,病人都要在电离室里躺一小时。
最后,让太空暗物质治愈癌症。
这种治疗方法有着科学无法解释的意义。
但在身患重病、百般挣扎后,胡厚培决定带着舟舟来一场“豪赌”。
因为当时舟舟已经38岁了,在唐氏综合症患者中确实是高龄了。
赌赢了,儿子大病痊愈,大家皆大欢喜;
如果赌输了,他也认命,愿意认输。
抵达深圳石霞村后,舟舟在这家诊所接受了10个月的治疗,费用超过50万元。
(舟州徒步山村)
而这一次,命运再次眷顾舟舟。
复查时,影片显示舟舟的恶性肿瘤竟然奇迹般消失了。
一场大病就这么好了!
随后,胡厚培解释道:舟舟和有能力的人不同。
他没有感到生活上的压力和心理负担。
舟舟纯净的心灵也给了他足够的精神净土和积极的生活态度,让疾病消失了。
不过舟舟对舞台还是有期待的。
这种心态,他的父亲胡厚培通过舟舟的日常行为就能看出来。
此时,已经七十岁高龄的胡厚培不得不再次肩负起为儿子寻找出路的重担。
他知道自己能为舟舟做的事情越来越少,时间开始消磨他作为父亲的资格。
一切繁华都已逝去,旧梦终于荡然无存
看着舟舟的处境和年事已高的胡厚培,老胡身边有人建议他给儿子找个老婆。
让儿媳妇来照顾舟舟,让她不用再为年事已高的儿子操心一切。
但胡厚培直言,你不能这样做,这是不人道的!
我也是一个有女儿的人。哪个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入这样的“火坑”呢?
又有人出主意,让胡厚培的女儿来照顾舟舟。
胡厚培心里知道,他的妹妹张贤和他的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她没有看过舟舟的任何表演,也没有接受过任何媒体的采访。
这种情况是我和我妻子造成的。
(舟舟姐姐为数不多的照片之一)
从张显出生的那一刻起,夫妻俩就自觉不自觉地灌输了一个思想:长大了,就要担起赡养弟弟的重担。
但对于张显来说,胡厚培夫妇并没有付出太多的努力。他们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健康的人,能够照顾好自己。
直到后来胡厚培才发现,自己的行为确实伤了女儿的心。
所以,他也想尽办法去弥补,不但不再要求女儿支持舟舟。
而且,他还将养老金留给了女儿,家里的车也转让给了她。
兜兜转转,舟舟终于可以依靠父亲了。
因此,胡厚培也重新振作起来,联系世界各地的舟舟,看看是否有地方可以让舟舟再次登上舞台,继续受到“朝圣者”的关注。
终于,黄天得到了回报。
在热心人士的帮助下,舟舟于2018年5月31日进行了大病康复后的首场演出。
然而,观众们不再觉得舟舟的表演新颖,他们的想法更像是:
先同情,再支持,看看就好。
一切繁华都已烟消云散,旧梦如烟,终成尘埃。
对于舟舟的没落,其父胡厚培的原话是:
“舟舟作为一名残疾人,能够在人们心中留下十多年、二十年的痕迹,享受多年的鲜花和掌声,已经是非常好的人生经历了。”
“花开花谢,潮起潮落,有高峰有低谷,这是正常的。
没有什么奇怪或不可接受的。这是自然的,不需要任何特殊的心理准备。 ”
同时,如果有栏目组能够邀请舟舟做客或者接受采访,他也会非常满意。
随后,胡厚培代表洲洲与深圳灯光生活艺术团签约。
不过,这个艺术团的环境,比起舟舟之前呆过的地方,却是差远了。
它位于深圳一个偏远的山村。表演很少,餐食内容也不丰富。
胡厚培心疼儿子爱吃肉、爱喝汽水、爱吃花生,所以经常给舟舟制造麻烦。
他吃不惯食堂的饭菜,胡厚培就买了电磁炉,在宿舍里煮了舟舟最爱吃的美食:萝卜红烧排骨、土豆红烧牛肉、红烧鸡块。
反正荤菜都是轮流做的,两天做一次,一顿饭够两天了。
(胡厚培父亲为洲洲盛饭)
盛满一碗海,带到舟州。
而舟舟也不客气,拿起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由于饮食不节制,脂肪和水的结合,周周这个身高不到1.5米的“大男孩”,体重增加到了150公斤。
有人说,这对舟舟不利,因为他的基因有缺陷,疾病很容易找上门来。
但心知肚明的胡厚培也开始选择视而不见。
在他看来,一直照顾舟舟,未免太不厚道了。
舟舟失去了他心爱的舞台,食物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安慰。
有一次,文工团隔壁的食堂老板见到胡厚培,说周周要用自己的钱给文工团的人买40个冰淇淋。
胡厚培闻言,不再阻止,只是微笑道:
“放开他吧,这40个冰淇淋代表着40个舟舟朋友。
舟舟需要友情,需要人脉,需要正常人应有的情感支持。 ”
第二天,舟舟还拎着自己买的冰淇淋,一一分发给残疾朋友。
胡厚培变了。他不再管教舟舟,因为他不会数钱。
此时此刻,胡厚培已经没有什么可要求的了。他想要达到的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最基本的爱:
尽力为舟舟提供可靠的生活保障。
他说:“有我在,舟舟每天都能过得舒适、幸福。
没有我,那将是另一个世界。 ”
然而,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非常困难。
毕竟,胡厚培已经年事已高,疾病很容易钻他的空子。
就像2019年4月16日,胡厚培因喝酒突然中风。
原定去北京录制节目的行程也不得不推迟。
他去北京的机票作废是一件小事。关键是,胡厚培不仅要住院10天,出院后还要躺在床上休养。
过了好久,我才能够凑合着拄着拐杖,一步步往前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原本还能“喝一瓶”的胡厚培根本不敢喝了。
在控制糖尿病方面,胡厚培也变得谨慎起来。
首先,早上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注射胰岛素。
其次,他也开始严格控制饮食:
唯一的主食就是红薯、山药、馒头等粗粮。
至于菜品,都很清淡,只吃无油无盐的素菜。
(胡厚培每日全麦主食)
正因为如此,胡厚培也自嘲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人。
然而,疾病不是“人”。时间的流逝和逐渐衰弱的身体正在悄然削弱着他履行父爱的能力。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胡厚培说话时的发音。
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接受采访时那样响亮有力。
在随后的采访中,可以明显看出胡厚培的发音有困难,吐字有些不清楚。
与此同时,舟舟对音乐的兴趣也随着胡厚培的身体状况而减退。
舟舟不再像以前那样拿出CD听5-7个小时。
据胡厚培介绍:“如果能听一个小时,就算太多了,一般不到半小时就会收起来。”
以前经常使用的音箱也变成了两个“门神”,只站岗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后来,这两个音箱就不再有用了。
因为文工团在深圳郊区租用的院子被房东收回了。
而且,还没等胡家父子收拾干净,大院里所有的设备和办公设备就被拍卖了。
其中,就包括那两位发言者。
艺术团搬出深圳后,他们的生活充满坎坷。
此外,随着2020年疫情的爆发,文工团的演员们连吃饭都出现了问题。说他们到处乞讨也不为过。
2020年11月的一天,在一次慈善晚会上,舟舟结识了贵族——梁红旗。
梁红旗在惠州经营着两家私立医院,资金实力雄厚,是当地有名的富翁,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梁红旗在天台接受采访)
因此,认识后不久,他的老父亲胡厚培便低下脸,郑重地请求梁红旗认舟舟为干儿子,承担起一百年后照顾舟舟的责任。
“等舟舟不能行动了,你就留在这儿陪我吧。
如果舟舟生病了,我会立即住院,免费治疗! ”
梁红旗说话大胆,爽快地答应了胡厚培的要求。
他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就会成为烫手的山芋,以后谁要交给他,都会避而远之。
但看到老父亲如此渴望保护自己的孩子,感受到胡厚培内心的焦虑,梁红旗终于接下了重任。
胡厚培很高兴看到舟舟的未来已经坐稳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活得长一点,争取活到一百岁,让舟舟像“唐宝宝”一样安度晚年。
岁月流逝无痕,回首叹息。
我父亲胡厚培的考虑都是深刻而长远的。
如今,耄耋之年的胡厚培带着最后的保障离开了洲洲,除了梁红旗的口头承诺和妹妹张娴的血肉联系之外,还有一份专属于洲洲的养老保险。
条款的大致内容是:舟舟年满55岁后,每月可以从保险公司领取2000元的养老金。
这笔钱虽然不能让周周富可敌国,但是可以保证他温饱。
至少舟舟不必像那两个陪伴了他很多年的说话者一样,迷失在命运的洪流中。
对于已经四十岁的周舟来说,有一个人可以给他提供衣食,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他,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他不受痛苦,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他不受惊吓,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他不受流浪,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他不受伤害。没有树枝可以依靠。这绝对是残疾人生活的一个关键因素。顶级配置。
(舟舟父亲接受采访)
当我们走过人生的时候,岁月就这样过去了,不留痕迹。
舟舟的生命之歌还没有结束,关注他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
但现在愿意看这部剧的人越来越少了。
曾经疯狂而神奇地渡过岁月的舟舟,如今两鬓已斑白。
献给他的舞台也从豪华耀眼的音乐厅,变成了弥漫着鸡屎味的养鸡场。
“丸子肚”挺直了,舟舟低下头,挤出下巴上颤抖的肥肉,抓起一把鸡饲料,用手泼了下去。
就像当年一样,在美国卡内基音乐厅开始演出之前,他正在指挥一个大型交响乐团。
鸡们迅速聚集起来,开始咯咯叫。
这样的场景,似乎在暗示舟舟没有被青春淘汰,没有被时代抛弃。
“船上放一群鸡”的感觉真好。这个在农村临时组建的“管弦乐团”也自动分成了不同的部分。
舟舟对着鸡群开心地笑了,仿佛在说:
这辈子谁还没点过故事呢,对吧?
关于舟舟的故事今天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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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朱晓璐博士。我出生于20世纪90年代。我也是武汉大学的博士生和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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