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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自由和回归——一场心灵的归途之旅 追寻自由和回归的句子

作者:admin 更新时间:2024-10-26
摘要:—— 回 家 潘复生一我离开城市踏上还乡归途。我没有忘记回家的路。家就在群山环绕的村庄中。进入山区,立刻神清气爽。看到居住了三十年的旧房屋,仿佛听,追寻自由和回归——一场心灵的归途之旅 追寻自由和回归的句子

 

    —— 回 家    

潘复生

我离开城市踏上还乡归途。我没有忘记回家的路。家就在群山环绕的村庄中。进入山区,立刻神清气爽。看到居住了三十年的旧房屋,仿佛听到它的倾诉与歌唱。一种酸楚怜惜之感涌上心头。正如杜威说的“生命意图的扩张”,希望和目的在自然中找到了基础和支持。

打开生锈的铁大门,半人高的杂草便撞入怀中,高及房檐的榆树丛也争着与我亲热拥抱,墙角和绿草中间,还绽开了一些野花的笑脸。仅仅离开五年,这小院竟变成一处草树繁茂野花盛开的“世外桃园”。 我不禁觉得被压抑的生命重新焕发了生机,久别的灵魂回归了精神家园,把所有烦恼丢到脑后。感到归来的温馨。那种被掩蔽着的“无家可归”之感一晃便无踪影。

我这处院落,是父亲三十元钱买下地基后夯土为墙盖起,六七口人挤在一面土炕上。我结婚后翻盖成砖混结构,石子白灰房顶。多加出一间一分为二为书房和厨房。父母与弟妹们就住在东面盖起的一间土坯房和靠山挖的窑洞里。虽拥挤,但冬暖夏凉。我亲自参加操办了弟妹们的娶娉仪式,事宴红火,分门另户。直到就剩父母亲老俩口。我又先后主持母亲和父亲的葬礼,和村里其它人家一样料理后事。搭灵棚、张罗礼节、披麻戴孝、做纸火,宴请亲友村邻。然后将灵柩送往东山沟的墓地下葬。现在,除老二外弟妹们相继离开村子,四散谋生。儿女和侄儿侄女们或在大城市或在城郊,以各自方式谋生度日。

如今,我独立小院,思潮起伏,历史与记忆、血缘和脉动,传统及信念,百感交集,山沟吹来的凉风聊解盛夏闷热。蓝天高远,山岭祼秃、久别的空旷静寂。心身是挣脱高楼大厦,金钱物欲,车水人流的放松舒坦。此时,正是王昌龄《诗格》中所写“搜求于象,心入于境,神会于物,固心而得”。

我脚下是先辈和村人踩踏出来的小路和土地,留下他们无数轻重缓急的脚印。多少迎来送别的交谈,有的粗率,有的细致,土里乡气中有内心奧妙的流露,直坎明敲中有聪明睿智和深远信念。三五友朋相聚欢谈,如秋日树叶,金光闪烁;虽无多文化,却内心充实真诚;偶来兴致,放浪形骸,相得益彰,饱尝从繁文锁节中摆脱出来的自由;无浮躁之乱心,无官场之劳神;欢笑而散,各归其家,随心所欲,简朴生活。不同于一般的消遣、娱乐;更没有严肃教诲,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安然。

我抛弃那些久长困绕的幻象,进入婴儿般的天真状态。我不敢与陶渊明和古代的“隐士”相比,是一种顺从自我性灵的独特倾向。我深知“一切本质和伟大的东西都只有从人有个家并且在一个传统中生了根中产生出来”(海德格尔)。

我生起炕火,打扫干净珠丝灰尘,热情与乡间空气将那阴潮的霉味驱赶出屋。我坐在八平方米书房的木头靠背椅上,凝视自制笨拙的铁木书柜,仍然黄亮惹眼。我取出那本带破旧封套翻了不知多少次的《陶渊明集笺注》随意翻看。《归园田居五首》立即扑入眼帘“少无适俗愿,性本爱丘山”。“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园,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炉口上刚从后沟灌满的一壶井泉水已烧沸,发出噗噗的响声。我放下书提起水壶,放入几片砖茶,稍熬片刻,倒入磁碗,桔红清纯,香气满屋。吹呷一口,耳边似乎响起父母弟妹们聚会的欢声笑语,马上便恍然若失,泪眼迷离。

一夜半睡半醒。安卧自家,梦幻纷绕。大半生劳碌,多为虚伪承袭。终可脱去粉饰外衣,露出自己深层的内在,返朴归真。不为矫揉造作所拘缚,从作茧自缚中摆脱出来。黎明清醒,外面树上喜鹊、麻雀,斑鸠鸣叫高唱。它唤起了我心底多年沉睡的灵感。消除了我生命原声带上的噪杂嘈音。我急忙起来穿衣出外,树上喜鹊,草丛中麻雀,墙头斑鸠一轰飞起又马上落下,重振歌喉。“喳喳喳,叽叽叽,咕咕咕。”加入村子里、山坡上的交响奏鸣曲。一股本真的生命活力萌动着。将我从年近“花甲”拉回到了“不惑”与“天命”之年。

上午,我登上屋后的小山。山上沙石祼露,泥土早被风雨洗刮无存,光秃秃满目灰白。阳坡上点缀几丛灌木杂草,柔弱无依。突然,一只野兔从山沟里窜起,顺山脊蹦跳远去。两只戴胜鸟一前一后飞越沟谷。留下“傻傻”的叫声。它们很难找到一处安身树林。东山顶上的太阳已将它的火热金箭射向大地,人的心如山坡一样荒芜干燥。我无意间发现,在东面的阳坡上,两个男人正挖石开山,一个抡起铁镐挖刨,一个用铁锹铲开碎石。他们是在寻找矿石准备卖给山下的磁选铁厂。叮叮铛铛的响声震动山谷村庄,他们选出的铁矿石堆在山坡上慢慢增高,废石矿渣如一条褐色瀑布顺坡流下,覆盖了所剩无多的野草和灌木。

我久久地站在山顶上,看着那两个农民机械的动作。公路上传来轰隆隆的超吨位载重汽车的行驶声。我仿佛听到机器的响声和城市的喧闹。大青山不断牺牲着自己的生命供应着城市灯红洒绿的消费。那里,各种娱乐场所的红男绿女以轻歌曼舞与山里农民形成多么不同的对比。

看着那两个农民不停地舞动镐锹我奇想突发,我也像他们一样,抡起自己思维的锹和镐,在故乡的土地上挖掘宝藏,我也将自己的收获堆在记忆的仓库,或用笔记在小本子上。但是,我写出的散文不像他们的铁矿石那样可以直接换来人民币。一篇稿子发出去,可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它的价值该怎样去衡量,如若不见世面,再精美又有何意义。就是见诸报纸杂志,其影响又将如何?

下山时,一不小心滑到了。我不由地想到:儿时上山拣干柴,满山的树木野草,人走在其中,是不会跌倒的。自然构成身体关怀或对身体的改善。仅仅50年半个世纪,生态就完全变了样:松柏榆桦所剩无几。只有高山峻岭上残存的孤零零几株。樱桃、黄刺梅等灌木也退避到荒无人烟的遥远沟谷。很多树种野草灭绝。动物逃离或被人捕猎。人和人为了食肉养的性畜破坏了大自然,而大自然便以各种方式报复人类。我跌倒石尖刺破裤子,屁股受了轻伤,由身体痛到了心上。

我们的村庄,南西北三面环山,东靠河槽。在村庄与河槽之间,原来是长满芨芨草、蒿草、沙蓬等的荒滩,以后人们开荒刨草根、挪石块、挖堰子引山洪淤澄土地,又打井提水,植树造林,两代人苦干了三十年,闹腾出一千多亩水地。在整个大青山腹地,也算是上等地方。山、河、地养育起六百多口人,真是个吃之不尽的聚宝盆。眼下地里碧绿的庄稼,河槽两岸,村头的树木与四周荒山秃岭,干涸河床都暗示着人的杰作和胜利。

村子南北两头,成片的苹果、梨树开了花,象两片粉白色的云。已谢花的杏树仍留着淡红的云团。玫瑰花初开,像一堆堆墨绿中点燃的红灯,散发丝丝香气。早种的地膜土豆长出花苞,玉米吐穗,在田地里仿佛一块块大小不同、整齐划分的粉红、淡紫、灰白色板。整个田地泛起深浅不同的以绿为主色的缤纷光晕,同时把来自土地的混合香味释放到田野村庄,漂入农户的围墙和门窗。黄芪的花儿在一片如草的淡绿上晃动着浅黄,仿佛几块矩形的绸纱,这种草药经人工大面积栽种,成为农民一笔可观的收入。其价值超过任何农作物。从清明时节“梭牛”花开到立冬飘雪,村庄、田头、垅渠、河畔和山湾里的花儿绽放不断,奇香缕缕。夹杂着金黄、淡蓝的野菊花、苦菜花、田苣花和各种野草的花儿,都朝向一种生动的美,把生命之美表现到极致。

夏至节后,是村里最热闹、景致最好的日子。遍田铺地是浓淡不同,深浅相间的绿波碧浪,除山坡河槽几乎看不见一片裸露的土地,田间劳作的妇女,犹如绿色波涛中的点点彩帆,缓慢移动起伏。她们下地都是新衣装,脏了可以再换新的。反正男人跑外进城,隔三差五回来,肯定会把一塌印有毛泽东头像代表财富的红色纸币递到她们手中。瞬间的喜悦便将多日灰头土脸、操劳倦怠的不快怨气一扫而光,两张笑脸立马贴在一起……

“大暑”一过,繁忙开始。先是起地膜土豆。亲邻变工,人车攒动,半天时间,几块墨绿就变成毛糙的灰白、灰褐。如同天女收回她覆盖土地的手帕。村子里一改去冬至今春悠闲散漫的节奏,变得紧张忙碌起来。卖完地膜土豆,转眼秋田里的野草便悄悄疯长起来,罩住了庄稼,需赶紧拔除。我想,这些草虽然选错了立足之地,也比长在无水的坡梁沟谷幸运,费了很大力气舒展开腰身,也难免成为偷牧牛羊的口中美食。而那早肥的家畜,生命也到了尽头。被文人们反复讴歌的田园美景,背后也是充满杀机。田头地畔村边河塄的杨柳树,慢慢卸下浓装,由翠绿到墨绿到灰绿到淡黄。一阵风来黄叶像几只蝴蝶无力飞翻滚落。一夜霜落,一团团灿烂金黄飘零散落,贴地归根,演绎着生命生长盛衰的哲理。高大的玉米一但捧献出黄金白银珍珠玛瑙般的果实,便青春不再,立马变得枯黄干瘦,把奉献后的凄凉彰显的淋漓尽致。然后,村民们便涌向载种黄芪的土地刨根问底,加工分类,医治人们的某些疾病。

我站在自己的小院里,任由清雪夹杂黄叶的飘飞抚摩,没有一丝寒冷的感觉,收拾旧屋准备过冬等忙乱。我不需要过多的物品,更无一点奢侈多余,但简朴必要的东西,倒腾起来也颇费劲。活跃出来的热汗将脸上的雪花消融,变成凉丝丝的惬意。想着不久到来的银装素裹,在绒绒软绵的雪地上漫步踩踢,发出天赖般有节奏的脆响,犹如一张大白纸上重新书写的生命的乐章,难怪毛泽东不让勤杂人员扫去丰泽园的雪,留以漫步感慨。

初秋,火毒的太阳更使人躁热。太阳落山后才稍感凉爽。夜幕缓慢拉下。我抱起一条旧羊毛毡上房顶铺开,仰面躺下,星光明亮,天空清幽。自进城后就没有这种境界,总是烟障雾罩,天日昏暗,呼吸不畅。现在我可以放飞睱想,让那象大剧院天花板上明灯一样的星星尽现眼球;敞开鼻子张大嘴巴,将田野山谷的清秀空气灌注肺腑。大青山巨驼般起伏的轮廊,恰如一幅泼墨写意画。我翻转腾挪,尽情感受天光地脉的亲和灵动,时而见山间公路上汽车贼亮闪烁的灯光。

遇上有月有闲之夜,我便攀上屋后山顶,看东山后圆圆的月亮缓缓升起,仿佛一面淡黄的铜镜越升越高,越高越小,它慢慢从我前上方游移往西,似乎要窥照我的灵魂。我不禁省视一番自我,争取超越。恨不能飞升上去,观赏那嫦娥舒广袖,阻止那吴刚砍桂树,偷取那玉兔捣仙药。“碧海晴天夜夜心。”我不禁感叹:“月有阴晴圆缺”。回忆“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回归家园,想着为其更美好该做点什么?过去站在齐腰深的汹猛山洪中,打桩压草,为把冲刷下来的山上肥土变成良田;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之夜,举火照明,挖掘冻如铁块的沙石泥土,为的是寻找水源浇灌农田,提高产量;鸡叫头遍,从甜睡中强起,扛大梁举铁锤,摇箥箕推磨盘,为的是榨出香油,给社员锅中的清淡食物增添一些油花;远离家园,寓居土屋,半夜起身,套马驱车,挥动大铁锹一口气装满面煤,十五公里一天跑三趟六个来回,为的是年终能在社员分红工值中增加几个硬币。俱往矣,不堪回首。如今,在市场大潮中抢占先机,营造美宅豪舍,购买华丽轿车大有人在;占地建厂,铲山平沟,几天之内水泥砖房成排林立,是村干部争取投资的业绩。而这片土地依然年轻,有充分的发展空间,问题是选择正确可持续的方向。特别是治理荒山秃岭,封育树草,改造田地,提高弱势民众收入,让小学生回返乡村,下放医疗卫生机构,普及文化科技知识等迫在眉间。我没有金钱和权力,但我可以揭示人和自然界之间更高尚,更美好的关系。有些看似最辉煌的工程,牺牲的往往是最底层群体的利益。我们应当尽快抹去那些宴会和剪彩背后的眼泪,让那些孤寡残弱的劳苦者也能站立人前,露出笑脸。我只能靠笔来开启他们的信念。树立信念,便是改善的开始。这种内心的改造,需扫除心中羁绊,方可营建友好环境。

书房的气息和存放的书籍,强烈地反映了岁月更替的痕迹,刺痛我的 双眼,由鼻孔直冲心灵深处,那些业已湮灭的记忆,又慢慢复苏起来。

在那没有拉帘的玻璃窗旁的书架和书柜,面对着大青山四季变换的色彩和山顶飘荡的白云。村中男女老少的操劳和生活,映证着它们早已记录的内在世界。我的书是不愿被人长期冷落不顾的,仍然引人注目,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悲伤气息。

我回家之时,黄河也流向大海。我们中间,就是阴山大漠,凝聚着历史与现实,屈辱与辉煌。大地赐予了我这种命运的本已要素中的存在。

我们这一带,最早有土方、鬼方、犬戎、匈奴等人游牧居住。公元前300年左右,赵武灵王打败林胡、楼烦,然后“邯郸命吏大夫奴迁于九原”,是汉族迁入的开头。以后,秦始皇令蒙恬带兵驻防。那时“阴山东西千余里,草木茂盛,多禽兽,本昌顿单于依阻其中治作弓矢,来出为寇,是其范囿也。”公元前100年,汉武帝在漠北抗击匈奴。后来秦汉迁入此地的汉族人又都迁回自己的老家。公无386年,鲜卑所建北魏占据阴山南北,“屯田于五原,至于固阳塞外。”稍后,又将敕勒族迁徒漠南,留下那首“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民歌。公元433年,北魏设怀朔镇,管辖这一带军政事务。到隋代阴山南北,“荒塞空千里,孤城绝四邻。树寒偏易古,华衰恒不春”(隋.杨素《出塞》)。公元555年,突厥建国不时进阴山南北。贞观四年(公元630年)铁山之战灭东突厥,由唐统管。再迁汉族至黄河以北,设屯垦荒。元代汉族也不断迁来。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朱元璋将这一带14万户迁至其老家安徽凤阳。后来又将内地和晋陕等地百姓强行北迁。清代康熙年间内地及晋陕汉族违禁迁来阴山南北。我的祖先就是在那次“走西口”的人流中到“三省界口”,辗转几代后至此定居。

我几次到晋陕及洪洞大槐树寻根祭祖,以弥补“家”的缺憾,不至于数典忘祖。现在的这个家,便是一脉相承的血汗与多元文化的汇聚场所。正象我现在翻阅的这本托马斯•摩尔写的《心灵书》(原题《灵魂的教育》),有一种吸附灵魂的巨大力量。

我特别看重赵武灵王和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前者兴利除弊,吸收少数民族文化风俗,改革经济政治,“胡服骑射”强国富民。每当我回家走过赵长城遗址时,不禁感慨系之。后者在冯太后理政培育下,熟谙儒家经典,实行一系列汉化政策,摆脱旧势力束缚。专门设立国子小学和四门小学,亲祀孔子,兴教传文。公元494年,“幸阴山观云川……癸丑幸怀朔镇”(《魏书·高祖记》)深入深山僻谷,会见长者,访贫问苦。救济贫困人家粟帛,赐给70岁以上贫困老人粟10斛,对北方六镇防戍年令80岁以上无子孙者终身供给衣食。中间无贪占直接惠民。一派国泰民阜。让蛮荒山野焕发出兴旺繁荣景象。孝文帝死后,朝政腐败,皇纲殆堕,民怨沸腾,六镇起义,国破后灭。

举托淘洗着我家的山野河流,千古风流,几度夕阳。我站在敖包山顶,极目远眺,视通万里,思接千载。突然就象看见了荷马史诗中的英雄奥德赛长年漂泊在外,历尽磨难诱惑。正是回家的念头支撑着他克服艰难险阻。战胜诱惑坑陷,当女神卡吕浦索劝他永远留在她的小岛上时,他坚决辞谢:“尊贵的女神,虽然我妻子与你的光彩相比会默然失色,可是我仍然天天想家,一定要回到我的家。”这位战功赫赫的西方大英雄之恋家深情并不亚于中国高官将帅们的“衣锦还乡”。正如著名学者李约瑟研究中国文化科学后说:“中国的文化含有一种显著的农民(或者说自耕农)的精神气质。正如在罗马时代,那些元老院议员或执政官都怀有一种眷念乡土的心情,要回到自己的出生之地,回到自己的农村,重新去耕种祖先们耕种过的田亩。中国人也怀有这样一种感情,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美学观点。”不过,我心中的家也有海德格尔的审美观,是早已留存心中超越其上的人文环境和自然原生态的精神信仰,是情感的回忆和追求,是心灵的渴望和心理的替换。涵含更为深刻的本真的人之诗意地栖居的存在真意。揭开了我极乐的有所隐蔽的切近神秘,并将它展开出来。

我的笔写出来的,与我回家及回到家乡的情感思想相比只是九牛之一毛,是大海波涛中的几点水珠。不过,我又经历了一回创造性的自我塑造。况且,我的家如今也不是固定一地了。它象一个展翅的鸟儿,时而腾飞高远,超越自已。我也将被带到远方,去寻找更新、更理想更完美和稳定的家园。